山鸽(山歌)

芥川文中选择别人,异世界偶像,事业批已全部删除

【all澄】花事荼蘼是了

卷二 1.8w 卷一《刚与病相宜》的后续?有大量病弱描写。

有忘羡情节在,贯穿全文,拆官配,不适者勿入。

他们两人只有火葬场的份儿,没有追妻的本事儿。

是剖丹死后穿越到现代又穿回去的后续。

这里的澄就比较情绪化一点,因为原著背景的他即使知道这里是一本小说,但它生生长长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很难放下。

以为发疯就能得到舅舅注意的金凌,结果被认定为大孩子不想管教了。

本着好买卖不做白不做的聂怀桑。

有金光瑶复活的情节。

三个笑面虎的捏。

有原创人物,只是开头出现的稍微多一点而已。

本人很喜欢拉扯感,如果感到不适请私信骂我,别在评论区开拉。


取名的想法就是,反正什么事情都过去了,真相就没那么重要了。

正文+续1+续2=1.8w








他再一睁眼,看到的确实是莲花坞的木床,闻到的是满屋子的药腥味,感应一下,下腹部的伤口虽已愈合却还在持续发痛。这里不是那个地方,也没精密的仪器。他心中微动,想着莫非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他低头一瞧,胸前衣襟处赫然插着几根金针,金色的光芒照亮半张脸庞,抬眼再向旁的地方看去,就见江清一脸愁容,眉宇间尽是疲惫之态。江澄起身,发现自己躺卧在一块冰玉上,木桶周围堆满各种药草和纱布。


“师父……”他轻唤一声,试图坐起来。


江朗连忙过来扶住他:“你醒了!先不要乱动……”


他皱了皱眉,奇怪自己为什么又穿了回来,只问:“我剖丹以后,发生生了什么事……”话音未落,忽觉腹部剧烈绞痛起来。江澄强忍却依旧控制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额角渗出汗水。


江朗立即按住他的肩膀,将人重新按回冰玉上:“别说话,好好休息。等躺下,徒儿慢慢同你讲……”


他咬紧牙关,忍耐着疼痛,闭上双眼。片刻后,江清松开手,将金针取出来,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哽咽,道:“我不记得您昏迷了多久,久到我已经不得已坐稳宗主之位,我下令找了很多能重塑根骨的奇药,都没有保住您体内逝去的灵气……”


江澄一愣,说了句:“辛苦你了,是我道心不坚 才非要割腹取丹,辛苦你了”


他做打算的时候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只是他怕江朗如他原来一样,为着莫须有的罪责愧疚着,为着前一代人的不负责硬生生逼迫着自己,恨着自己。


他原本快看开了,去了一趟异世界,心境更加平和,只觉得心疼。


江朗怔然许久,听到师父满含愧疚的声音传来,他才知道自己多么脆弱,突然像被抽空全身力气般垂下脑袋,嘴唇抖索得厉害。他的指尖无意识颤栗,不管不顾的将脸埋入臂弯中,泪水浸湿了枕巾。


江澄叹了口气,伸出手抚摸他的发顶。


良久后,江澄拍拍江清的背,示意他放松些,接着问道:“慢慢和我说些,我昏了这么长时间,也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剖丹以后,让江清将东西亲自送到魏无羡手中,只是他们吵了起来,含光君一怒之下出言维护,将盛有金丹的盒子挑破,金丹承受不住凌冽的剑意也出现裂痕。


“没伤着你吧?”江澄既然把东西取出来了,是真打算互不相欠,一刀两断,自然不在意那东西的最终归处。


只是他还是怕江清脾气直率不肯说苦,受了委屈后他有昏死着,蓝家向来帮亲,生怕他被人欺负。


“但他既伤得了我,但我第二日就在清谈会上将这事挑明了说”江清话说了一半,才发觉自己太过激动,瞧着自家师父神色如常,才继续道“将景行含光的蓝二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让仙门百家都看看他们是什么品格”


“但如今若论修为,他们谁都比不上我”


“做的好”江澄笑道,示意他继续说。


可江清虽然知道许多忘羡的事儿,此刻也不愿意多说,就说了散去的灵力被“老神仙”装进一个瓶子里,如果灵力的主人醒了,可以再以精血如阵,他会满足求者的三个愿望。


江澄想着这样也好,也不枉他辛苦修行的年岁,便开口“你有什么愿望,我送你两个,到时候阵成,我帮你说出来”


江清摇了摇头:“弟子并无所欲,这愿望师父留给别人吧”


江澄诧异:“怎么不要?”


“弟子的愿望就是希望师父能够安康长寿,早日飞升。”


见江澄还欲言又止,怕人不高兴,解释道

“我没什么愿望,”江朗摇头拒绝,“我本意不想违拗师命,但要我说个愿望,实在恕难从命”


他对江澄已有爱慕之情,且并非毫无理由,只是他自幼习武,早熟懂礼,对于爱慕之情也比寻常少年更深藏心底,不敢表露罢了。如今江澄一听闻有求愿的机会,虽说身边只有个他,却一下给他了两个机会,他心里知道师父在乎自己,便足够了。


“真是江家风骨,懂分寸知进退!”江澄满意,又见江朗的头上的莲冠稍普通了些,便叫他去取那顶拿紫煅银制成的九瓣莲宗族冠,“把长老和你的师兄弟也一起叫来”


江澄知道他去的匆忙,江朗的继位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他要亲自将宗主冠当着云梦有威信的众人交给江朗,顺便为他扫清一些隐形的障碍。


事情办妥以后,江澄才有机会仔细查看他体内的变化。


江朗用金针封锁了经脉大穴,阻断灵力流失,只剩下一条经脉仍存有灵气,不停冲击经络,若不是因为这股灵力实在微弱,恐怕早就撑爆了他每况愈下的身体。


他身下的玉一看就是好东西,肯定是江朗费力找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金凌见他昏迷不醒会不会失眠,母亲又会不会觉得背痛难以附加。只希望那世界里也如同这世界一般,暂停了才好,他还忧心他那公司呢。


和那个聂怀桑比起来,这个聂怀桑就可爱多了。江朗刚才没提这里的金凌,想必关系也是渐行渐远。与蓝家只同蓝曦臣有些微末的交情,也算不得亲近。


在四大家族关系就淡了两条,最好的办法就是与聂家交好。总归聂怀桑也是因家族遭受变故哥哥惨死才性情大变,不至于像蓝家其他子嗣那样薄凉寡恩。


江澄越想,心里就越觉得舒服,开始在脑中盘算如何与聂怀桑深交。


江澄见江朗把人和东西都备齐了,强撑着坐起来披上衣服就开始迟来很久的传位典礼。江朗本就有威信,如今在宗族的地位更加稳固。


江澄按照对家族的贡献高低和修为的综合实力考量从上到下挨个问了他们有什么愿望要许,众人似乎知道江澄要舍自己的生死三愿,没一个人应。


江澄舒心,又夸了江朗一顿,将人弄的面红耳赤的。


不久后是江家举办的清谈会,江澄放江朗去忙,自己开始研究那个阵法。


他这里难得不闹心,有人那边多烦忧。


“蓝湛,一年又一年,你对江澄的恨也该绝尽了!他都将金丹还回,明显是不想和我一刀两断,你为什么还要阻我……”


“十三年加上如今的五年就让你这么恨他,我怎么不见你这么恨温家人?”


魏无羡站在蓝家祖宅前方,语气冷漠而嘲讽:“蓝湛,你若是有种,就告诉我为什么你一个被称为景行含光君子般的人对江澄生了那么多的嗔意!”


蓝湛双目赤红,死死抱着魏无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要说了……阿羡不要说了!”


魏无羡挣扎了几次,奈何蓝湛的臂膀犹如钢筋铁壁,根本撼动不得。他不知江澄是如何剖的丹,但忆起江朗的表情,那肯定是受了天大的苦楚。


江澄受尽委屈,这不仅是现在才知晓的事实。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他心中时刻挥之不去的是江澄所遭受的磨难与辛劳。家族遭受重创,亲人尽失,年幼的他不得不承担起重振莲花坞和江家的责任,这一切的重负仿佛要将他记忆中那个明眸善睬活泼可爱的师弟压垮。


何况,他还有个被众家讨伐的师兄。而这个师兄甚至就是造成他家破人亡的一个因素。


然而,他的事还不算多余,江澄还要照顾好阿姐留下的孩子,又将金凌养得那么好吧。


事到如今,他真正长大了,成熟了才知道江澄那时的行为并非真的想要杀死他,不是恨到他想将他退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只是三尊结义,江家新立又孤立无援,如果那时表态,恐怕是墙倒众人推,江家早被冠上叛贼帮凶的罪名被蚕食殆尽了。



“蓝湛!”魏无羡声音嘶哑,“你放开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他空缺过当人的十三年,心智因修鬼道有些参差,可这个向来公正力求不偏不倚的人为什么没有意识到江澄的身不由己。


“别恨我”


蓝湛紧紧咬住牙关,额角青筋暴跳,手掌攥拳,指节发白,眼睛通红,却不知道在和谁说这三个字。


“清谈会,去完清谈会就随你”他念着清心咒,看着情绪更加稳定乃至后来慢慢昏迷的魏无羡心中一片木然,将人的衣冠整理,吩咐随从将人安置在宜室,先一步走去。



前庭。


清谈会设在大厅里,除了四大家族的宗主和宗族长辈外,还有各家优秀的子弟,以及一些实力不俗的散修。


蓝湛去时,一眼便看见了江朗头上的发冠与之前有所不同,再仔细一看,熠熠生辉,是好银好玉,好绸缎做成的。


他愣神的功夫,已有不少人向他拱手致意,他竟都没有理会,只注意到江朗在一旁亦是含笑点头,眉眼间是难得的恣意。就像曾经他跟在江澄后面一样。


蓝湛突然就有些恍惚,走到哥哥蓝曦臣身边,意味不明地问了声“江晚吟醒了?”


“忘机,江澄的事情轮不到你来问”蓝曦臣当了许多年的宗主,喜怒早就不行于色,可如今竟然面上显出一份愠色。

蓝曦臣实在摸不清他这弟弟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当初为了和魏无羡在意将所有人弄得人仰马翻,如今却能细腻的发现江澄可能现身的痕迹,着实让人猜不透。


他曾有心代蓝湛道歉,也和江澄缓和了不少关系,更是听话的从闭关的打算中脱身出来费心宗务。也是那时他才知道想真正成为合格一宗之主是多么不容易,对江澄更多了几分敬佩和怜惜之意。


他尚且还有宗亲帮助,行事却依旧困难,更可况那时孑然一身的江澄。


只是他有意和江澄交好,却被告知“蓝曦臣,你要是和我见面都是为了你那不成气候的弟弟,要我说,还是别来莲花坞了”


“我江澄独惯了,哪里需要什么朋友!”


他起初是为了弟弟来的,怕弟弟多受针对,可以后却不是了。


蓝湛不解,就见金凌手下的侍从向他兄弟二人行礼,问道“我家公子请,二公子会前小聚,不知可有时间?”


蓝湛来时便看见那身着金黄华衣的青年,在院落中央转悠,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做什么,周围仆婢噤若寒蝉,唯有他一人毫不顾忌。


察觉到有人来,金凌停下来,怒道。


“你说的那引魂阵到底行不行,怎么还不见我舅舅?”


他自从得知他舅舅剖丹还人没有通知他时就开始精神有些不正常,原本的矜贵少年恍惚间变作了个阴郁沉闷的疯子,偏偏他又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


江澄不喜欢他往哪去他偏往哪儿钻,就盼着他舅舅拿着紫电领着他的衣领回家。


“我见江朗换了宗主冠,许是还魂了”蓝湛视线紧锁,声音平稳不见一丝波澜

,“他既然没找你,你便乖乖等着。”


“不用你提醒!”金凌不满,“我是惹过舅舅不开心,但含光君也不配教训我”


他话锋一转,忽然露出一抹笑,“哦对了,听说你最近和魏无羡闹的很僵……”


他听说蓝湛为了维护魏无羡将江澄送来的金丹一剑击裂,江澄本人因强行剖丹灵力散尽神魂出窍昏迷不醒,丝毫不顾及金蓝两家的交情,拿此事做要挟可以在蓝家藏书阁来去自如,这才找到招魂的办法。


招魂他一个人完不成,书上说除至亲之人外还要有一个对召魂者恨之入骨的人,两天凑齐,招魂才可行。


金凌很毒,这事儿他从未告诉其他人,就是平时交好的蓝思追也不知半点,更别说魏无羡等人。蓝湛不知为何,也没将此事告诉别人,连哥哥蓝曦臣也不知。


金凌是觉得蓝湛怕人戳脊梁骨,所以不肯告诉众人,至于他自己,他根本不知道……


“金宗主,慎言”


金凌似乎前些日子还将他当个长辈,生怕他的责罚,如今不知何时也染上江澄的几分性格,对他毫无脸色可言。


蓝湛的话音还未落全,便传来江朗传音要众人速来前大厅,他要宣布一件大事。


江朗从来都是面带郁色,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只是今日颇有几分喜上眉梢的样子。不怕死的人都悄悄耳语着思虑是否是江家要与谁接亲,有怕事者又怕江家要效仿当年的温家。


“我江朗今天要宣布一件事!”


他的声音响彻云霄,是内力深厚的象征,令诸位宾客纷纷侧目。江澄站在人群之中,一袭玄袍,神色淡然,仿佛毫不见怪,只觉得给他长脸。

“我师父已无大恙”江朗掷地有声,“今天我就当着诸位的面,迎师父给诸位修仙许三个愿望。”


江澄听到此,从江家众弟子身后走到前来,一身淡紫长衫,袖口绣着荷花纹路,腰间悬挂一枚精巧的清心铃,风姿绰约,宛若谪仙。


他微微躬身:“感谢各位前来捧场。今日诋毁者也好趋炎附势者也好,请各位都坐下,稍安勿躁”


江澄在修仙界德高望重,众人闻言皆拜,坐而不语。


金凌久违地再次见到舅舅,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仿佛一颗等待已久的火苗即将燃尽整个心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其间的血色更加殷红,似乎在暗示着内心的澎湃和不安,仿佛随时准备着冲向前去。


聂怀桑作为宗主,则在一旁笑得格外真诚,手中的扇子不再随口晃动,而是放在胸前轻轻煽动。他前些日子收到了江澄的亲笔,信中秘密与他商议了江聂两家的大计,心中自然要比其他人掌握更多的信息,乐得捧个场。


“我江家与诸位世代交好,今日承蒙诸位各位的关照,我江家才能蒸蒸日上、我向来被人诟病良多,仅以此次谢罪,所以将鄙人往生之路同精血仙力为引,向上天请愿三次。”


蓝湛本不悲不喜,听到此处面上却有些许诧异。当时他将江澄送来的金丹刺破仙家知道的人很少,江澄如果怨恨他,就该将此事公之于众,让他受众人讨伐。


可他为什么不说。


金凌找出的那法子的确能叫人还魂,只是还魂后灵力尽失,仙缘散尽,再不能修行。他本想让舅舅将失去金丹同仙缘散尽联系在一起,他实在不明白舅舅为什么这么做,只觉得他实在偏袒魏无羡,连带着爱屋及乌宽饶着蓝湛,所以既没有说“蓝家莫公子携恩图报”将自己失丹的事告诉众人敲蓝氏一比,也没对蓝湛下什么绊子。


真是不爽。


“阵起!”江朗带着11位修行不凡的亲传弟子开启神秘的阵法,江澄扫了一眼众人惊诧的目光,很满意自己的计划。


他朗声,“若有人想对江氏不利,天地不和。”


蓝曦臣在远方遥遥听闻,并不担忧。一是不担忧他此举作出违背仙门百家的事情,二是不担忧他计划是否会被打破。人品和能力,江澄都信得过。


就算有人有异议,他也会斟酌着帮他。


阵法中,江澄盘膝坐定,闭目片刻后睁眼。


江家弟子们立刻按照他的吩咐摆好姿势,每一步踩踏都恰到好处,仿佛早有默契。金凌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他不明白舅舅为何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过他。


他分明瞧见他还瞥了蓝湛两眼。


“怎么起这样的誓?许这样的愿?难不成想效仿温氏一家独大!”


温家带给江澄的灾难不可言说,全族近乎灭门,没人会想不开往江澄最痛得地方戳他心窝子。


蓝湛此时抬眼看向金凌,隐约含有斥责的意味。


“温家?金宗主说笑了”聂怀桑眯着双眼笑道,“我素来与江氏交好,知道他们立过天地誓言,誓要断绝一切私相授受、勾结妖魔还有一家独大之类的可能。”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天地誓言是以天地为鉴,如有违背誓言者将全族上下,无后而终,永不入轮回。如果这是真的,江澄今天所立的誓言,如果真如金凌所说,岂不是将自己和全部族人置于必死境地?


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复杂而古怪,却渐渐放下心中的紧张,只疑为什么金江两家如今这样剑拔弩张。


“我相信江宗主的为人,若他真想一家独大,何必在清谈会上许愿?不如我们先静心,听江宗主接下来的话”蓝曦臣款款而谈,明月清风般的俊俏公子总是仁义的,几家想要继续发问的仙门也止了嘴。


“我要复活金光瑶!”江澄目光锐利扫向几个正想发言的人,继续道“他虽被说阴险狡诈善于伪装,但实在没有害过我江家,我在苦难时他对我有解囊相助的恩情,对普通百姓也尽力帮助,我有私心……他会改姓江,入我的族谱”


江澄还没说完,悠悠转醒的魏无羡踉跄着闯入清谈会,直奔金凌而去。


江澄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面容冷峻,瞳孔骤缩,似乎正在压抑极端的怒气。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魏无羡身上,他脚步虚浮,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持走到金凌面前。不少人都暗暗观察着蓝湛的反应,思考他会不会迁怒到一直针锋相对的江澄身上,一掌将没有修为的江澄打个半死。


也有人讨论着金光瑶是否和江澄有着不一般的情谊,竟然值得江澄断送来生路来换,是江澄不惜拉下脸也要告诉众人的。


魏无羡靠近金凌,低声质问:“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你舅舅!”


但其实,他真正想问的人是江澄,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呢要复活金光瑶呢?为什么金光瑶也是世人口中所说的恶贯满盈,比起他夷陵老祖有过之而无不及,江澄就能当着所以人的面扬言要复活他……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温家一家独大是真,不顾江家满门逞英雄是真,说到底,他也是害江澄众叛亲离的凶手。


“我问我舅舅,你凭什么管我。”金凌目不斜视,紧紧盯着江澄,连个眼神都没给质问他的魏无羡。


“忘机”蓝曦臣出生,示意蓝湛管好自家道侣。


蓝湛起身,向金宗主致歉,将人护在身后。


魏无羡还是这么冲动,蓝湛还是这么不管不顾。如今好说歹说金凌也是一宗之主,他们又没有实权想,如果真的发起难来,还不是给蓝曦臣找麻烦。


感受到蓝曦臣歉意的目光,他忍着不适强硬道,“当然,我还有个愿望没许,若你们有谁不同意……我不如让大家一齐死”


江澄说完不打算理会这些人的麻烦事儿,更不愿意见到魏无羡等人,在众弟子的拥护下转身离开。


江澄身体虚的很,脚步沉重,刚迈动一步就差点栽倒在地。他勉强支撑着站稳,又深吸了几口气。

江家的人一个不剩全跟着他走了,只剩一个江朗主持场面。


唯有魏无羡还杵在原地,怔忡地看着江澄的背影。他没看错的话,江澄走路的速度竟比平常慢了许多,也更加吃力。他的脸色很苍白,唇角微微发颤,显然是在克制着某种痛楚。


是挖丹的后遗症吧。


他刚想去又被蓝湛一记刀手砍晕过去。


“舅舅……”他舅舅怎么就不要他了,金凌恨恨盯着与他年岁差不多的江朗,嫉妒的嫩芽疯狂在心中疯长。他真不想再装下去,他想像小时候一样说喜欢舅舅,他还想像之前一样撒娇,但他不敢了。


他原来嫌弃江澄别扭,如今自己更是变成了那样的人。

江澄离开没多久,聂怀桑就叫人取了天狐裘皮问了路,往江澄的方向追去了。他一进内门,便见江澄已经走到了一条巷弄的拐角处,背倚墙壁,由着弟子给他调息运气。


聂怀桑快步走过去,道:“江兄”他虽知道些秘密,却不想江澄现在病弱到连运气都无法独自完成。


察觉到聂怀桑的担忧,江澄眉头微蹙,吐出两字:“无碍。”


见人久久未应,他将周围人都驱散开,压下心脏处传来的痛意勉强道“我复活金光瑶是对不起你大哥,对不起你的,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提”


聂怀桑道:“你我少年相识,但交情颇浅,你觉得愧对我,我倒有些受宠若惊”他顿了顿,望向江澄苍白的脸色,轻轻握住江澄冰凉的手指,“但你也不能把自己折磨垮吧?”


金光瑶设计聂明玦而死,虽说和江澄无关,却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聂怀桑其实很少与人打交道,只是江澄重情重义,虽要复活金光瑶却没损害他现在的既得利益,还与他让利不少。


或许江澄也该任性一会。


“是我对不住你”江澄闭目,喃喃道,“你的大仇已报,我欠你的,这辈子也偿还不了,只可惜我没有来生……”


聂怀桑将手上的裘皮披到他肩上,道:“没有来世,还有今生”


之后聂怀桑请江澄去清河看看他的私库,里面有不少温养身体的东西,江澄推脱不开,还是答应了。


聂怀桑走后,蓝湛又莫名其妙的过来找他,他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也不打算费力周旋,本想起身回避,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

蓝湛道:“你的腿疾严重吗”


他的语气很淡定,仿佛是在关切一位故友,江澄心里有股火气冒出来,道:“与你何干”,说罢又要起身。


蓝湛忽然抬手按住他的胳膊,江澄一愣,侧首看着他,只听蓝湛轻描淡写道:“坐下。”


他不仅按住了江澄,还伸手捏住了江澄右臂的脉搏,江澄挣扎片刻,不敌他力道,最终放弃,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你身体不好,魏婴会担心”蓝湛体内的灵气温和,


沿着他的经脉缓缓游走一圈,帮助江澄疏通筋骨。


他的举止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甚至称不上是在照顾伤者。但江澄却并未拒绝,因为他知道,蓝湛不是好心泛滥。


蓝湛道:“怎么不和金宗主说话?”


江澄一哂:“我竟不知蓝二公子有这般雅致观察我江某的一言一行,真是令人生厌”


他这番话毫无修饰的讽刺,换作寻常时,蓝湛早已拂袖而去了。可此刻他非但未曾生恼,反而发问:“你为什么肯复活金光瑶,却不肯为魏婴说句好话。”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了金光瑶断了往生轮回路,值得吗?


可江澄又不是蓝曦臣,猜不出他话里有话,,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只明白眼下这人原来不是找他道歉的。是自己心上人受了委屈,来他这莫须有的罪人面前讨公道了。蓝湛多么清冷自持,却愿意为了魏无羡多次出头。


他不懂蓝湛的爱,不懂蓝湛的执着,更不懂蓝湛的隐忍,还有他的卑微。


江澄将手抽回,气血翻涌,想说什么时,口中呕出一口鲜血,罢了,才慢慢说,“当时金光瑶私下帮了我很多,那些你我斗法我搭进去的灵物财宝,是他帮我偷偷讨回来的……”


“我忙于金陵台和莲花坞病倒时,是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我”


“总是不是你能理解的情分。”


“所以你不用替魏无羡抱怨。”江澄喘息着,嘴角挂上嘲讽笑容,“我也不需要你理解。”


他的眼眶泛红,眼底似乎闪烁着泪珠,又捂住胸口咳个不止。














长不大的小魏

有点茶茶但不自知的湛

特爱脑补和骗人的澄(不听不听我以为的就是我以为的,管你们怎样)

评论(13)

热度(307)

  1. 共2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